华纳德

杂食,什么都可以写

【明日方舟】门

算是这篇 的后续

深夜写文脑子不清醒预警

有参考@HDMI 老师的作品,画得真的很好..

重岳性格偏离原作注意⚠️

文笔很烂,逻辑全无注意❗️

ooc提前预警‼️,意识到时已经刹不住了..

若您感到不适我深表抱歉(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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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又是何苦呢..


重岳扶着墙缓缓走出病房,尾巴剐蹭地板发出‘咯啦咯啦’的噪音,但他已经没有力气抬起它,像是死了一样拖拽,拉扯,留下一道长长的刮痕


外面下雪了..白絮轻轻落下,一点一点将地面铺成棉花,让人有几分柔软的错觉。他艰难地迈开步伐,雪陷出一个脚印,很显眼,难以忽视


白色的花开在在睫毛上,小小一层,重岳继续走着,雪在他身上堆积,一闪一闪。荒原上没有人烟,零零散散有几棵枯树立在冬天,上面落满了琼芳


雪下得很轻,静谧,安详


眼前黑影恍恍,幻灯片一样忽明忽暗,重岳像是终于坚持不住,双腿一软跪在这冰天雪地里。心脏跳动得很重,在喘息中愈演愈烈,没有风刮过,他却是猛然身体一颤,剧烈咳嗽起来。它们耸立着,白雪盖住它们黝黑的枝干,漠然观望绽放在雪中艳红的梅


“啪嗒、啪嗒..”


花不断盛开,生长着蕊瓣,残忍地开出最美的玫瑰


什么东西倒下来,雪中传出闷响,听着像孩童随意抓起泥沙扔入大海,在纷飞后溶解,消散。重岳已经无力再将眼睁大,虚弱者眼皮半合,血迹在他眼前一点,一点被雪吞噬,猩红埋葬于这片大地,这白雪皑皑的冬天


‘苍白的冬天’,溃散的瞳孔望着茫茫世界,他想到


最终,这雪也将他视作猎物,他在猎网中沉默,一层又一层,直到连微弱的呼吸声都不再传出,直到那条被他踏出的路被淹没,直到越积越厚的死神收起镰刀,漫步离去


大雪之下,无人注意有具身体停止了呼吸,在絮中长眠,不再睁眼,只有那几棵小树还在看着,目睹了整场关于雪的表演,

被风摇曳,机械地鼓起了掌



雪啊雪,洋洋洒洒地起舞着




最先发现重岳不见的是夕,最小的妹妹用墨联通病房里的挂画,落地时手里还拿着自己悄悄准备的柿子,一共四个,正如在罗德岛上的她们四个


她如其他兄姐一般喜爱她的家庭,更何况是她最大的兄长,近乎是给予她们自由的哥哥


房间很静,连均匀吐气的声音都听不到,夕探头看去,病床上空空的,被子掀起一角,暖气早已被房间主人停止运作


她连忙敲开姐姐们的房间,病房里不像他风格没有整齐叠好的被单让夕产生了不好的预感


令叫来了博士,年则拉着夕跟着那条长长的拖痕追了出去,她们追到雪中,天很蓝,雪停了很久,干员们多多少少出来感受冬天的魅力


在一声声嬉笑中,年感受到了莫大的恐慌,她不知道这种感觉从何而起,被人扼住喉咙喘不上气,又像是一封判决书,上面写着‘已生效’


她们穿过人群,脚下的雪时硬时软,她们踏着前不久幻影行走过的路,下陷发出‘咔啦’的脆响。夕身子蓦然一颤,冰冷刺骨,年见她停下脚步,发觉她冷,拉起夕的双手拢起


一千四百度的高温融化了冰,周围的白绒化成水流淌,像一条小溪,雪四散而逃。她们站在水流的源泉,如同高山之巅


博士从舰上走来,脆响的踏地声坚硬如石,他不慌不忙,甚至连同一旁跟随的令也放慢脚步。周围的干员纷纷向他打招呼,初阳很温暖,顶着碎雪抬起头看他时面带笑容,看起来很开心


‘冰冷,再冰冷不过了’


他呼出一口气,蒸腾出一团白雾渐渐消失,这片大地季节运转,停不下来,时间将掩埋一切,重唤新生。兜帽下的眼睛看了看跟随他出来的阿米娅,又看了看将他带出来的令,说道:


“叫凯尔希来吧,她也许会需要这份数据..”


夕被年暖好了手,指尖泛粉,暖意融融,可她还是在颤抖不止,仿佛引起她冷意的不是这寒冬,而是高空悬挂的暖阳。笑声不断,刺耳显得聒噪,夕用两只温温的手捂住耳,空白的鸣声划成一条虚影,一切的一切像是被人规划好的曲线


年有些慌了,大脑好像陷入一种混沌,理不清思绪的起点和结尾。她不自觉地后退一步,小腿靠上了什么掩埋在雪层中僵硬的东西,很冰,但盖不住依然能感受有布料摩擦的声音


像是她小时候曾经很喜欢玩的拼图,图案在呈现出原有的色彩,现实在沉溺出原有的姿态


她僵硬地回过头,被皮肤接触到的雪层漏出一点其他不同的阴影,那是已经冻结成块的深褐色,她的目光带着点闪闪发光,渴望得到不一样的答案,但那就像调色盘中混淆最严重的色块,无法分离


夕迈开腿越过她,颤抖的双臂弱弱伸出触碰到冰冷的寒,这让她猛然产生一种错觉,好像雪层之下蕴含着心跳与呼吸,一双眸子正透过白絮看向她,等待着风雪离去



雪啊雪,零零落落地逃离着




一声惊呼打断夕的思绪,那是年的声音,紧接着一只宽厚温暖的手搭在她的肩上。寒冷一瞬间像是仓皇逃窜,暖流涌动,她回头,重岳担心又紧张的脸倒映在瞳孔中,一张暖和的外衣被盖在她身上,木芯香和淡茶味包裹着她


“怎么不多穿点衣服就跑到外面来,着凉了怎么办”


重岳又拍拍她的肩膀,像是要把暖意压实在夕体内,最小的妹妹愣愣地看了他的脸,温绿与冷红色断然反差的兽目,因真情实意的紧张而微微蹙起的眉眼,半时,眼眶莫由的红了


“诶呦,怎么哭了..大哥只是出来看看雪,吓到夕妹了吗?”


拥抱也是含着泪水,太阳好像在看着她们,寒冷不复存在,初晨阳光正好,令人安心


“大哥..我以为你..”年结结巴巴地开口道,手背在身后不安的搓动着,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重岳轻轻侧过头,视线落在有些恐慌的妹妹身上,微微一笑,抬手揉了揉年的脑袋“你呀,拍电影有想象力是好的,但这可不要带进现实里啊,混淆概念是会出事的。”


小腿被什么冰冷的东西轻触了下,年低头,看到她大哥那条如同黑色玄蟒的尾巴尖正一下一下安抚性的拍打着她,那股凉意破开了囚困已久的阴霾,神智豁然开朗,像是一个期待许久的拥抱


拒绝了与她们共同返回罗德岛的提议,笑着目送他的妹妹们离开视野,重岳的脸骤然沉了下来。暖阳被阴云覆盖,冷漠得判若两人


玄色龙尾在空中划起的弧线,尾尖的软骨变得锋利起来,树后走出了两人的身影———是罗德岛的凯尔希和博士


他们只是沉默地站在雪原之中,默不作声,心知肚明,像是个不成文的规矩。重岳转过身,停在前不久夕静下脚步的位置,抬手轻轻扫走那片浮雪,一具覆着冰霜的脸露了出来


一模一样的五官,只不过埋在雪地里的面色已然发灰,没了生息。他伸出手,尖锐的指甲拂上那张相差无几的面容,发出一声叹息。他将自己的‘尸首’挖出,平放在雪上,静静地看着,这么看属实有些惊悚,像是自己在给‘自己’送行


凯尔希走上前,从腰包里取出一把取液枪,看了一眼尸体本人。重岳的视线还是落在面前的躯壳上,良久,终于微微点了点头。凯尔希将躯体的头侧向一旁,一枪对准脖颈处扎了下去,一旁观望的博士没忍住下意识抬手摸上了脖子侧边,确实有些许残忍


但重岳没有说什么,他只是惋惜一般的看着这幅身体,看着已经有些发褐的血液流入枪内被晃动,踊跃得有些刺眼。医生收起枪,里面的针管已经吸收好的数据,只剩躺在雪中的人从侧脉缓缓流动出暗红的血,很快僵硬成褐色的血痂


凯尔希离开后,博士走到重岳身旁,和他一起注视着这具尸首,心中五味杂陈


最终,他还是开口,抬起头看向他的脸,有一种沉重的语气问道:“你..没有什么想说的吗?”重岳摇了摇头,回道:“我早知那次事件后这幅身体撑不了多久,也算是印证了我的猜想吧。”说罢便轻叹了口气


“那你在想什么?”博士下意识的接问道,却在开口的下一秒怔住了,一秒,足够他思考很多东西了。他像是知道了什么一般紧皱眉头朝后退了一步,有难以置信的看向男人的表情


重岳脸上没有哀叹,没有怨恨,只是惋惜的看着躯体,可那惋惜中有好像带着几分兴奋的怀念,在他几千年漫长岁月中,难道就没有与之相似的情况出现吗?


否定的,错误的,这个问题几乎从一开始就把答案摆在眼前,博士听到重岳幽幽地开口说道


“我只是可惜..这是我用过最长的一副身子”


重岳侧过头看向他,地面上侧头的尸体也看向他,一种强烈的情绪猛然涌上,博士的心跳变得起伏不定,‘他’像是活了一般睁开眼,溃散暗淡的瞳孔看向他,四目相对,疑问仿佛从来没存在过


无数实验品的失败堆积起成功的果实,一眼望不到头,成百上千次的尝试,又怎是这一次了然于世间呢


重岳眯起眼眸,嘴角扬出笑容,尸首消散人间


“只是可惜”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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