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纳德

杂食,什么都可以写

【乌尔比安个人向】受害者悖论(下)


角色ooc严重预警⚠️

私设乌队警告⚠️

大脑思路跳脱没有文笔注意❗️

微下降san值注意‼️

如果让你感到不适我深表歉意(鞠躬)

中篇短文


希望大家能越来越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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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躯体




海岸线传来厚重古朴的钟声,时间长河开始运转,乌尔比安睁开眼,脚底悬浮着倒挂在海沟之上。他离那片黑暗很近,近到只要一抬头就能看见底部苍白的骨架


海嗣在蚕食停留在表面的肉渣,缠绕着想要把更大的髓与角蛋白分开。折断的碎屑飘荡而上,游离在他因洋流摆动不止的白色长发周围


这里不是海,乌尔比安几乎在意识清醒那刻就分清这与真正的海洋所被割裂出的差距


他静静看着,一言不发


一头座头鲸游过他身旁,巨大生灵幽红色的眼睛没有神采。它渐渐低吟,一断一续的鲸鸣像是被人掐着喉咙,直至它再也不能歌唱。于是闭上眼,沉沦进自然轮回的缝隙中


可乌尔比安看到了,看到虚幻的触手从深渊中伸出,卷起它庞大的身躯,表皮张开细小锋利的牙齿从它的喉骨处向里凹陷,吸食它的血肉;他看到被包裹着的鲸鱼安静地坠向死亡,妄想使它放弃生的渴望,沙哑的歌谣不会再回荡空旷的海域;他看到鱼鳍在啃食中脱离,鲜血划成美丽的弧线沉入更深的摇篮,吸引来暗海生物附着在上面蚕生不息,哺育生命..


他看到被肢解的食物在“”的怀抱中转动眼眸看向漂浮的他,毫无生气的死尸张开根本不存在的下颚呼唤道:


『回家..』


数双眼睛从鲸背部条纹中盛开,歌声乍然响起,繁杂的,吵闹着挤进他的大脑,盘旋而上的音符交织成名为归乡的乐谱


阿戈尔的遗骸在淤泥中挣脱,拉扯着骨架在漩涡中环绕它的城市,它们一同抬头,仰望还未拥有的同伴,等待他的降落。乌尔比安没有回视,在死亡的期盼中沉默绽放属于“人”的理智


闭上眼睛,捂住耳朵。泥潭中需要有人去认清水的分界线,搅动海潮的漩涡来自天空坠落的星星。无数的生命在呼吸间悄然离去,又在那之上滋生出更微小的生命,直至幻化成为跳动的心脏


「那么我是谁?」


海嗣是血肉的根源,猎人是灵魂的圣徒,存在与不存在没有任何区别,看到的就是欺瞒,听到的就是虚妄。在封闭中完成祷告,如可以歌泣的鲸落入种族的怀抱中


它们的腕足缠绕上深海猎人脆弱的脖颈,万丈深渊里有无数歌声悠扬飘荡,有什么东西站在他面前,白色长发倾泻而下


乌尔比安回过神,抬手拉扯令人厌恶的肢体


他挣扎着撕裂蛋白质与脂肪,宣告悲鸣与惋惜;他挥动着巨大的武器,鲜血在裂缝中飘散蔓延;他站立着喘息,残肢沉没于时间的幻象里..


猎人诞生的意义在怪物的尸骨上呈现,海嗣的血液,他的血液,生命的血液。是呼啸而过的狂风四散逃离,贝壳摩擦的声音在深海生长的珊瑚丛中咯咯作响



他在疼痛中抬头,恍然间看到了歌蕾蒂娅愤怒至极的脸和贯穿他整个左肩的槊,他的锚上沾染了黏稠不清的肉泥。嗡鸣中化为废墟的城镇在一声声毫无意义的哭喊声涂上静默的颜色


乌尔比安沉默良久,突然弯下腰低低笑出声来,声音沙哑,肩膀血流不止








『事件记录』:Dr.博士


“今天是干员乌尔比安进行针对他自身海嗣神经毒素侵蚀治疗的第七天,我在干员斯卡蒂的陪同下记录情况。”


“他现在状况还算好,意识能长时间保持清醒,但交流过程中我们发现他会无法控制忽然说出不属于泰拉官方的语言,斯卡蒂告诉我那是属于海嗣的声音。”


“乌尔比安看起来很愧疚,沉默得像是要制造风暴前的乌云,我能理解他。那场可以算作单方面的屠杀和伤亡人数确实让人感到痛苦,更何况是被迫成为凶手的他本人。”


“幽灵鲨在那次行动中受了不小的伤,左腿大腿处被开了个窟窿,那柄巨大的锚几乎是没有停顿从下往上扯开肌肉神经,加上手臂上的深之入骨抓痕和肩部撕裂的皮肉..歌蕾蒂娅也是因为这个才不再对那个‘乌尔比安’有所保留吧。”


“我们该庆幸罗德岛拥有可以匹敌整个泰拉世界医疗技术,根据凯尔希女士的医嘱,幽灵鲨在三个月后就可以正常活动了。”


“只是我想不明白..为什么歌蕾蒂娅最后将武器上移,捅穿了肩膀而不是在下部跳动的心脏呢?”


“斯卡蒂没有回答我,她甚至没有看向我。阴影中她脸上贴着的白色药贴和手腕缠绕的绷带很刺眼。我想坐在屏障那头的乌尔比安也是这么觉得的,因为他更沉默的。”


“这次观察很成功,如果没有算上最后的一丁点异常的话我肯定会在给医疗部的报告上这么写。”


“交流过程进行到末尾时干员乌尔比安突然异常,本来看向我们的视线开始飘忽不定,可以清晰地看到他的神经极度紧绷但双手无力地颤抖不已。那些海嗣的声音比之前任何一次记录中都要响亮”


“它们换了种方式来折磨他,这就是海嗣进化的表达方式之一吗。”


“出于对乌尔比安的安全考虑我们最后不得已提前终止谈话并拉下了警戒闸,医疗部将会在三分钟内抵达,在这之前专门针对深海猎人的镇定液会源源不断的注入他体内。”


“斯卡蒂隔着厚厚的玻璃最后看了他一眼,对着渐渐昏暗的隔离室唱了一句阿戈尔歌谣。我想意思应该是关于再见的吧。”


“乌尔比安应该听到了,我听见房间里传来清脆的铁链移动声,介于镇定液中可能会有不等量的麻醉剂,我抱着关心干员的态度停下继续向外走的脚步,回过头去看他的状态。”


“只不过我没想到乌尔比安就站在玻璃墙前,双手贴在墙上死死地盯着我..或者是我身后早已走远的斯卡蒂消失的地方,嘴一张一合像是说了什么但没有发音。我很好奇,非常。”


“我没有办法准确的描述乌尔比安现在是处于什么状态中,他的眼神在清明和混乱之间挣扎,手想要抓住什么又被自己强制性的放弃。”


“透过光线能看到他脖子和脚腕上的束缚器中流动的淡青色液体发出荧光,乌尔比安独属于深海猎人的红瞳仿佛也在发光。”


“不知道为什么,这种状态下的他给我一种..奇怪的感觉,他好像已经脱离‘人’的认识,成为一种新的不可复述之物。”


“像兵器,阿戈尔的人形兵器,带有被设定的绝对目标,又在此基础上强行刻印上‘人’的特征,像某种超人工智能一样,冷静自制。”


“又像和斯卡蒂所说的海嗣融为一体的怪物,成为它们的所属物,驱动着这副名为‘乌尔比安’的躯壳,化为阴影里的延伸体,混乱疯狂。”


“最后他轻轻唱了一句阿戈尔歌谣,声音柔和到好像刚刚发生的一切都是幻觉,旋律上和斯卡蒂那句是可以连在一起的,只不过这次我猜不出是什么意思。”


“希望关于阿戈尔猎人海嗣化的问题我们能尽早解决,但那需要漫长的时间。”


“报告转移至罗德岛医疗部主要负责人凯尔希,单独复制一份发到阿戈尔干员流明的个人终端上.”


“祝我们好运,记录完毕.”




END.(?)







感谢各位看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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